一见到负霜，立刻就有一个曾经熟悉的同事小跑着迎上来：“哎呀呀，陶同志，你可算来了，哎呀，你家杜有德真是——”
话没说完，他便苦着脸恨恨叹了口气。
负霜并没说话，只是越过他看向里面。
之间厂房里大致可以分为三拨人，一拨是以车间主任黄主任为首的，而此时的黄主任被放在几张椅子拼成的担架上，正痛苦呻吟着，看不到他的脸，但地上和他的衣襟上还有些许血迹。
另一拨则是杜有德，他被几个男人拉着，脸上通红，满身酒气，正唾沫横飞地咒骂着什么，身上也有一些血迹，看不出来是他的还是黄主任的。
剩下的一拨人则是面上正经，却不眨眼地关注着事态发展的吃瓜群众，显然，这拨人的数量还在不停地增加。
一边的地上则是堆放的药材，现下上面湿哒哒的，应该是杜有德点火后来救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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